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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rryyou ([personal profile] blurryyou) wrote2010-08-20 08:06 am

呓@断发

蓄了六年的长发,剪掉它们甚至不需要六分钟。剪刀在头上忙忙碌碌的时候,老姐说你不要摆那样一副表情吓我。我说我哪有做什么表情出来吓人。

最多不过一张死人脸嘛。后来应该做出哀切的表情的时候,也就是同样的一张脸。提醒自己喂再不乖一点会被骂得更惨。怎么样的表情才叫乖?于是哭出来。

剪头发本来好像应该是很普通的事情,尤其是对女生。我不知道,我留了六年的长发,期间就一次都没有动过剪刀。所以剪掉头发的轰动程度直逼男生第一次被父亲抓到抽烟。郁郁,幸好没有让老姐一偿夙愿给我剪出梨花头。

依然直发。本身的黑色。少了很多很多长度。多了斜刘海。When I was a baby girl, I got a scar on left forehead. Since then, had always dreamed to hide it. Make it now.

老姐担心,貌似是因为a tradition。When a wowan is low, she would go to have a cut. 算不算low,说不清楚。在的时候,烦心事一堆;不在的时候,貌似烦心事也不算少。短短长长,现在的披肩发没感觉出多up,老姐的头发越剪越短,我们要聊的私房话也一样多。She is a bad friend. Really. At least, WORRYING GUY.

对她说我没事她不相信。她又是那种希望她说没事别人就真的相信她没事的人。所以其实这样两种标准的人真的算不上什么好朋友的人选不是么,所以她是老姐,她是闺蜜。Laugh together, Cry together, Wrong together, Wreck together. 在剪头发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说坏了坏了你爸妈不会不让你和我玩了吧。然后说如果他们不让你和我玩了你还会不会偷偷和我玩呢。最后她自己回答一定会的。

心里面惴惴不安,顺便莫名其妙地惆怅得一塌糊涂。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笑。两个二十岁的人了不要还像是青春偶像剧里的女中学生一样好不好。油漆里面多有甲醛,黄瓜还是乖乖认老比较好。但是两人在一起就是这么疯呐,疯了八年了没有一个人长大。腻在一起的时候就立刻逆生长了。对她说我想你了比对任何人都容易。可是都还是各自逞强报喜不报忧中。

修剪刘海的时候半边脸被头发遮住,隔着发帘子抬眼看她。她在手机上和姐夫聊天,那只小手机老是哐哐哐提示新消息,跟磕头虫似的。现在她有了BF,描绘未来的时候多了一个人。她说她想去南京,南京好啊,而且他也打算考南京。我微笑微笑微笑。老老实实说我要去哪里哪里哪里。知道我们都还记得就好,“我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多很多房间,一个房间住着朋友和她的爱人”,孙燕姿的这首歌我们两个都会唱。

觉得她是big girl了,相形见绌。我说姐真是太讨厌了昨天还有人把我认成高一女生。她笑她又提起来妹妹我要给你烫头发我要给你买漂亮衣服。我心里面憋屈呀,妈妈永远在这些事情上跟我唱唱反调,不对应该说我和她南辕北辙。折腾折腾衣柜,的确没有不被认成中学生的理由。反正越来越宅,干物到底。马尾辫,帆布双肩包,T,平地鞋,coach potato more than pretty girl。

应该算是low吧。不过头发短了,轻松了,貌似更lower了。双重的比较级。我是故意的。别无选择做个孩子,然后听到现在都长不大的抱怨。Can’t be lower. The bottle, with a ticket reading DRINK ME, was only in Wonderland.

Ha, I just had a hair cut, didn’t I. So take it easy.